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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9章 花娘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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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他盤膝坐在一張木桌上,木桌上則墊著厚厚的軟墊。他坐在那正盤膝打坐,閉目養神,就好像神壇上端坐著一尊佛像似的。

魏牢頭有些好笑,指著他說道:“你小子還真是有意思。坐那麽高幹什麽呢?”

淫賊睜開眼,瞧見他,笑了笑。用手指了指地面,說道:“我的屋檐下面全是水,你看到沒有?我可不想泡在水中,還是坐在桌子上舒坦。我的床都快被水淹到了。”

在牢房中,特別是死囚,是沒有床的,只有一些稻草。睡在稻草堆的地上,這就是最大的待遇了。但是這個淫賊不一樣,他不僅有床,還有卓椅板凳,甚至還有不少書。

當然,這些書大多是一些春宮畫圖之類的。而這淫賊的床很矮,幾乎相當於榻榻米一半。而現在的水已經到腳踝了,他的床也快接近水面了,上面的被褥都已經浸泡在了水中。難怪跑到桌上呆著。

魏牢頭笑了笑,說道:“你小子倒也想得出辦法。放心吧,我很快叫他們用沙袋把門口堵上,水進不來就沒事了。咱們牢房裏的排水還是不錯的。”

那淫賊指了指牢房的門。說道:“你這門最好別鎖,不然水淹進來我好逃命。剛才水進來的時候,我大聲叫來著,奶奶的沒人搭理我。這雷聲雨聲太大,那獄卒又是在樓上,聽不到我這邊說話的。”

“如果他聽不到,進不來,我會跟水耗子一樣被淹死在這兒的。你放心,你們牢門已經從外面鎖死了,我出不去。但是我能上到一層,不至於被淹死。你要答應我這個要求,明天有人會給你送一錠黃金來。”

魏牢頭哼了一聲,說:“也就是你有這樣的待遇。不過聽你說的倒也在理,今天的雨太大,有水淹進來的時候,也給你留一線生機。”

淫賊笑了,說道:“對了,監牢盡頭的那個小媳婦,最好把她的門也打開。若是淹進來,我還可以救他。”

魏牢頭哼了一聲,說道:“這要求就太過了。一旦水淹進來,你跑到樓上把獄卒叫來開門不就行了,哪用得著你?她是女的,你又是個大淫賊。萬一你進去把她禍害了,我可怎麽交差?”

淫賊幹笑兩聲,說道:“我的魏爺,她是死囚。都被關了大半年了,死不死活不活的,被吊死了多可惜。她看著倒還有幾分姿色……”

“我勸你少打這樣的主意。你要女人我給你找來,你可別打死囚的主意。別給我惹事,不然咱們倆可都得玩完。”

淫賊聳了聳肩,說:“那算了,當我沒說。反正我警告你,她要被水淹死了,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。”

魏牢頭吃的笑一聲,說:“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
說著,邁步往前走。

這兩個死囚關在下面,一個在頭,一個在尾。除了死囚是關在統一的地下室之外,男犯和女犯是分開兩處關押的。

魏牢頭走到了最後的那間牢房,地上的水嘩啦嘩啦作響。到了那裏,他看見那女囚站著靠在墻邊,雙手抱著肩,冷冷的目光望著他。

魏牢頭掃了一眼她的牢房,牢房裏已經積水了。她原先睡覺的那些稻草都已經淹沒在了水中,被子也都濕了。因為牢房中沒有什麽高的地方可以放。好在現在是夏天,也不冷,站在水中也還能堅持。

魏牢頭聳了聳肩,說道:“花娘子,不好意思。你沒錢,也就沒辦法給你格外的照料,只能這樣將就了。不過大熱的天,躺在水中泡泡澡,涼快一下那也挺好。這夏天很快過去,到秋後你就該命歸黃泉了。所以就算買了東西,也沒有命享受。不如就這樣遷就一下吧,沒事就好。這水不用擔心,我待會兒會堵上的。”

旁邊一個酒糟鼻獄卒有些貪婪的瞧了瞧穿的衣著很單薄的花娘子,說道:“可惜了,你二十出頭而已,就這麽要被吊死。若是來生,可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傻事。不然細皮嫩肉的身子,卻只能變成一堆白骨,豈不是讓人心痛。”

花娘子朝他飛了個媚眼,說:“你要是心動,那就來呀!反正我手腳都被鐵鏈銬著了,任你擺布。只要你給我找一張高床了,讓我不至於睡在這水地裏。總不能在水裏來個魚水之歡吧。”

酒糟鼻頓時抓耳撓腮的喜不自勝。看見魏牢頭陰冷的目光,帶著譏諷的瞧著他,趕緊縮了縮脖子。涎著臉說道:“我剛逗個趣而已。我哪敢幹這種不要命的家夥?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。就算她脫光了擺在我面前,我也沒興趣。”

魏牢頭查看了情況之後,轉身往外走。走到那淫賊的牢房門口時,淫賊對魏牢頭說道:“麻煩你送一桌酒菜來。這雷雨天喝點酒壯壯膽子,不然實在是無聊。”

魏牢頭點了點頭,說:“行啊。只要你有銀子,酒菜自然會給你送來。”

“我留在你那的銀子用完了嗎?”

“沒有用完,不過我就這麽說。你的要求多了點兒,所以花錢的地方也多了點。你的心頭有個數。”

“放心吧,老子有的是錢。反正這錢也帶不走,大家一起花,我這人就喜歡交個朋友。”

魏牢頭扭頭對一個幹瘦的獄卒說道:“你去給他整桌酒席來。”

那瘦獄卒欣喜的連聲答應,這可是好差事,還可以從中吃點錢。還可以拿兩個菜給自己留著,反正菜多菜少,菜的價碼也是自己一張嘴說了算。

交代完,魏牢頭走出了地牢,到了外面。吩咐獄卒趕快搬沙袋過來,將牢房的窗戶堵上。把階梯兩邊也圍著,免得水漫進去了。

酒糟鼻問魏牢頭說道:“地牢中已經到處都是水,要不要把那些水都排除掉?”

魏牢頭說道:“怎麽排?現在暴雨如註,你把它倒出來,水會灌進去,窮折騰。等明天雨停了,再想辦法排澇吧。現在水仍在腳踝,還不至於淹死他們。”

很快獄卒搬來來了幾個沙袋,將通風口給堵死了。並將進入地牢的臺階也用沙袋給封堵,使得水不至於漫進去。

接著牢頭回到了他的班房重新坐下,一雙鞋已經完全濕了。他把鞋子脫下來,換了一雙幹的。倒了一杯酒,一口喝幹,暖暖身體。然後接著哼著小曲,聽著外面的雷聲,就好像在戲臺上的鼓點。

淫賊要的酒宴很快送來了。瘦獄卒將酒宴親自給他端進牢房,放在旁邊另一張空著的桌子上。對他說道:“吃吧。”

淫賊見獄卒要走,招手把他叫住。說道:“我跟那邊的小娘子都是死囚,也算是一段緣分。你把兩碟酒菜,一壺酒替我給她送過去,算是大爺請她的。這雷電交加的夜晚,實在寂寞的緊,讓她喝酒也放松放松。”

那獄卒笑著對淫賊說道:“她大半年被關在這兒,沒接近男人會不會也想男人呢?”

淫賊哈哈大笑,說:“這玩意兒你算問對人了。別人不知道,我是最清楚不過的。我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的,閱女無數,有些女人看著冰清玉潔,實際上也是想男人的。”

“我告訴你,我就曾遇到好幾個女的。剛開始死了活了的不給上,拼死抵抗。可是真正得手之後,卻比老子還要積極主動。有一個甚至要了我好幾次,把我折騰的筋疲力盡的。”

獄卒聽得咕咚咕咚咽口水,咯咯笑著說道:“大哥,你可真有本事。”又扭頭望了望靠裏的那地牢說道:“你說。我有沒有辦法去試探一下她呢?”

淫賊點點頭說:“沒問題,你要想,她絕對會給你。反正她是要死了的人,她如果能夠用她的身體換得你對她好一點,何樂而不為?相信我,她絕對會同意。但是你須得留意一件事。”

獄卒已經樂不可支。一聽這話,又趕緊問:“註意什麽事?”

淫賊笑嘻嘻。擡起右手,手掌伸直放在他的脖子上來回拖了幾下,說道:“你得防著你脖子挨這麽一刀。”

獄卒笑容頓時僵了,不解的說道:“你是說她會趁機殺了我嗎?”

“不是她,她手腳都被鐵鏈捆著,怎麽殺你?我說的是你若敢玷汙被關的女囚犯,一旦被人知道了,你就要人頭落地了。”

“這個我知道,不過這雷電交加的夜晚,人人都貓在屋裏。地牢又只有你和我,樓上看大門的獄卒晚上也是要睡覺的。我就算去把她給那個了,你不說又有誰會知道?她還巴不得呢!你剛才不是說了嗎?因此她不會出賣我的。若是這樣,我還怕什麽”

淫賊點點頭。笑瞇瞇說道:“那你還等什麽?”

“得勒,我這就去。祝我馬到成功。”

說著,一手抓著一壺酒,一手夾著兩筐菜。淫邪的笑著出了牢門。

監牢盡頭傳來了說話聲和嬉笑聲,淫賊饒有趣味的啃著一個豬蹄子,喝著酒。他耳朵裏支楞的聽著,可是外面雷聲雨聲太大,基本上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麽。

只不過過了好一會兒,那獄卒回來了。臉色卻有些悻悻的,徑直經過他門口往外走。淫賊立刻把他叫住:“怎麽樣?得手沒有?”

“得手個屁。她提了一大堆條件,甚至還要我給她娘家送錢,為她二老養老送終,她才肯讓我上。他奶奶的,她把我當成她家上門女婿了,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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